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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05 中国矿业报   

  ◎ 许海峰

  2010年,我走进了中化地质矿山总局吉林地质勘查院的大门。从此,面对国家的飞速发展,我不再是一名看客,而是光荣地成为一名建设者。

  大山之下

  2010年底至2011年初,我参加了东北地区某规划建设铁路的沿线采空区调查工作。第一站我们来到了某市国土资源局,在履行完手续之后我们便走进了那座令我至今难忘的档案室。为了厘清各矿的开采历史和相关的矿道图纸,我们分组按照年代顺序翻阅各矿的资料。打开一组历史最悠久的煤矿的资料,第一页就震撼到我。上边用毛笔正楷竖向写着:光绪二十七年井工开采……1901年开始采掘的煤矿,至今已有百余年。从工法工艺来说,百年前的技术自不可与当代同日而语,但是掘进不止的精神代代传承了下来。一篇篇泛黄的文字,字体端正挺拔,竟不似手工写作。从坚韧的笔力和一丝不苟的作图可以看出,这些都是前辈的匠心之作。

  如果说图纸带来的历史感是涓涓溪流,那么亲身体验沧桑的矿井则如大河般震撼。在实地走访矿井的过程中,我见到了现代化管理的国有大型煤矿,也调查了更多依据国家政策即将关停的小型煤矿。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座位于山谷中的停产铜矿。时值隆冬腊月,过年的气氛已经出现在了乡镇的街头。通往矿区的道路十分难行,经历了几次打滑推车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留守的老人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了矿井的辉煌历史和这里曾经的热闹景象。可以肯定的是,曾经这里的矿山人都为国家做出了他们应有的贡献。

  草原之上

  2013年夏天,我参与某条通往满洲里的铁路电气化改造踏勘工作。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沿铁路线徒步到满洲里,记录沿线的地质情况并留下文字、影像资料。这可能是我从业以来最愉快的一次工作经历了。从起点火车站走出没多远就踏进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极目之内,略有平缓的草坡并不高大,铁路的路肩上反而是视野最为广阔的所在。沿着铁路走着,我见到了开着进口越野车的牧民和不住帐篷住房车的牧民。牧民的生活变得更舒适、更现代了。

  每日沿着脚下的路走着,路边水坑里的蝌蚪变成了青蛙,原本厚实的衣物上又加上了防蚊网。直到来到荒漠中一个叫嵯岗的小镇,这些一路陪着我的小东西才不见了踪影。这段不到50公里的路是我行进道路上仅有的荒漠了。镇上一位老人告诉我,这里的草原因为过度放牧变成了荒漠,而现在又因为科学轮牧和种草治沙,荒漠正在重新转变为草场。

  望一眼镇上那座1900年修建的火车站,再次踏上行程的时候,它已铭刻在我脑海里。若干年后的今天我再次回想起那个小镇,搜索了一下它的近况:它所属的新巴尔虎左旗的人均GDP已然过了1万美元,早已退出了贫困旗县序列,嵯岗则是旅友们自驾游的推荐行程之一了。我曾经为之贡献的那条铁路呢?东北及周边地区的商品正通过它源源不断地运往欧洲。

  城市之中

  参与长春市的城市轨道工程勘察工作贯穿了我近10年的职业生涯。从一名助理工程师升级为高级工程师,从1条线到8条线,我与长春的城市轨道建设互相见证了成长。

  在老城区开展地铁项目有着意想不到的困难,尤其是在长春这座经过近百年建设开发的城市。老建筑比比皆是,既是城市历史的展示,也是城市发展的难题。能够做到既保护又发展,充分体现了城市管理者的智慧。经过历史上几次大规模地下通道挖掘,长春的人防设施发展超乎常人想象。地上施工空间小,地下情况复杂,是老城区轨道建设面临的普遍问题。让老城区焕发生机,提高人民幸福指数,是城市建设者们不懈的追求。

  若干年前,我第一次参加规划轨道线路的可行性研究现场调查的时候,对于将城市轨道建设到远郊、乡村的方案深感不解。但是随着建设工作的展开,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商户鳞次栉比。随着城市在以令人赞叹的速度发展,我们工作的地点也不断向着城市的周边延伸。如今,我可以直接乘坐地铁前往大部分工地现场;我的女儿可以乘坐地铁上学、回家;我的妻子可以乘坐地铁回娘家看望父母……这一切都是这十年间发生的变化。

  我十分喜爱艾青的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作为一名地质工程师,我对脚下土地的感情早已不受数据和图纸的限定。年幼的孩子曾问我在哪里工作,在大山下、在草原上、在城市中……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地质工程师,但我的事业让我自豪。

  (作者单位:中化地质矿山总局吉林地质勘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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