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爱与美

2024.06.07 中国矿业报

　　——读《天鹅图腾》有感

　　◎ 徐燕

　　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天鹅图腾》，是作家姜戎继《狼图腾》之后，为广大读者带来的又一部力作。在我看来，它既是一部关于爱与美的至情至性之作，又是一部表达自然情怀的不朽之作。

　　在九思书屋一看到这本书，我就被书的封面所打动。以白色为底的封面，纯洁干净。黑色的画笔简单几笔，勾勒出一个天鹅的模样。封面右下的一句话“一生高傲，一生自由，一生相守”，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球。在没有看到作者姓名的时候，作为《狼图腾》的忠实读者，我立刻猜到了它的作者是谁。

　　果不其然，在这本书中，曾经的知识青年姜戎以他对草原的深沉情怀，用浪漫细致的笔法，诗一般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十九世纪末一对善良的青年用勤劳和智慧勇敢抗击恶势力，最终相依相守的爱情故事。

　　在书中，天鹅是爱与美的象征，也是人民的图腾。什么是图腾？图腾就是人民的保护神，会保护勤劳勇敢的人民，还会赋予他们力量和生存技能。

　　通过对草原相关史料的详细研读，姜戎为我们勾勒出天鹅的高贵模样——它们有着洁白的羽毛，长长的脖颈。它们特别爱干净，常常寻找洁净的水源洗澡，梳理羽毛中的羽虱。它们对爱情忠贞不二，从不会背叛爱侣。它们善良通灵，懂得感恩，还懂得预报天气，为人们带来幸福与安宁。

　　合上书，天鹅们围着女主人公萨日娜展翅飞舞、绕颈缠绵的温馨画面，还有辽阔的草原，策马奔驰的牧羊人，机警的草原狼，久久在我的脑海中回荡。书中描绘的天鹅也好，爱情也好，都是那么纯粹、干净。深读这本书，不仅是心灵的净化，更是视觉的享受。其中的美学价值，不言而喻。

　　世间万物皆有爱，天鹅如是，狼如是，人亦如是。男主人公巴格纳为了守护绿眼睛姑娘萨日娜，当上了客栈二掌柜。他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经商经验，帮助借下高利贷的萨日娜一步步还债，最终为她争取到自由，他的爱真诚狂热却不乏理性。萨日娜和巴图从小相亲相爱，却痛失爱侣，又为治父亲的病而欠下了黑心商队的高利贷，几乎要以身还贷。与此同时，她救天鹅养天鹅，创作了大量有关天鹅诗，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诗人和歌手，也是天鹅们的忠实朋友。在她陷入绝境之时，巴格纳不求回报，宁愿一生远离守护她，也绝不伤害她半分，最终感动了萨日娜。

　　在书中，作者对草原的自然环境进行了大篇幅的描述：冬去春来的白天鹅、茂密壮阔的大苇塘、雨后如春笋般冒出的鲜美口蘑、成群结队的鱼、洁白的羊群、五彩缤纷的花海，人与天鹅、马和狼的真情互动，无不告诉我们，十九世纪末的草原是那么美丽，环境是那么天然洁净，生态是那么平衡。在书的末尾，作者对人类破坏自然环境、残杀天鹅等野生动物的行为进行了无情的控诉。在痛心乌拉盖河的断流，湖泊、苇塘和湿地干枯消失的同时，作者不禁发出灵魂的拷问：当草原变成沙地时，还能生长出草原民歌吗？热爱游牧的自由灵魂，最终是否会飞向爱与美之神？

　　透过《天鹅图腾》这本书，我看到了人类对爱与美的终极向往，对地球未来的探寻与深思，更看到了良心作家的深沉情怀，那是忠诚、包容、悲悯与从容。

　　（作者单位：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图书档案与文博部）